1982年,在北京,一名中年男子推门走入了张爱萍将军的办公室。他西装笔挺,表情庄重,可当他说出第一句话时,竟让张爱萍愣住了:“我是江上青的儿子。”
张爱萍当场愣了几秒,随即脱口而出一句:“哎呀,你是江上青的儿子!”语气中满是感慨。因为这个江上青的名字,对于他来说,意义可是大不一样啊。
大约四十多年前,在皖东北的战场上,江上青可不一般,他可是中共地下的一把尖刀。表面上,他是国民党安徽第六区专员盛子瑾的秘书,但实际上,他可是中共皖东北特别支部的书记,身份那是真是挺特殊的。
每天在枪口下干活儿,统战、组织、宣传啥都搞,他几乎包办了一切。很多地下组织的破冰行动,都是靠他一手设计的。当时的江上青才二十多岁,但那股子拼劲,真是不得了。
张爱萍和他俩的合作,可以追溯到1939年。在江上青的牵线搭桥下,盛子瑾和张爱萍成功达成“罗岗会谈”,搞在一块儿,合力打造了皖东北的抗日根据地。
他们俩多次一块儿出谋划策,搞统战工作,江上青帮忙推动八路军和新四军扎到皖东北去。可不料不到两个月,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。
1939年7月29日,江上青陪着盛子瑾在灵璧县张大路和许志远开完会后准备返程,走到泗县小湾村濉河边的时候,突然被反动地主武装柏玉孙的部队给伏击了。
江上青当时被多颗子弹击中,当场倒下牺牲。事后一查才弄明白,这场袭击是反动势力早就设下的圈套,目的就是要捣乱国共合作,专挑江上青等共产党人下手。
江上青的遗体,是当地老百姓连夜从濉河里打捞上来的,先暂时安葬在崔集,也就是现在的江苏泗洪县。那年月条件太差,就用块木牌简单写上“江同志之墓”当作标记。
张爱萍听到这个消息后,静默了好一阵子,心里沉甸甸的。他轻声说:“这样的人,真是死得冤屈。”他忆起江上青牺牲那年才28岁,正是拼搏奋斗的年纪,一下子就没了,这让人心痛。
隔着几百公里远的扬州,江家的亲人得知这个噩耗时,心一下子像被刀割似的疼得不行。江上青的大哥江世俊,硬是咬牙压住眼泪,心里做了个重大决定——把自家二儿子过继给江上青,让这门香火还能延续下去。这个孩子啊,就是江泽民。
过继过去以后,江泽民的身份就发生了变化。名字还是那个“江泽民”,可在心里,他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江上青的儿子。后来,他顺利考进上海交通大学,主攻电机工程,参加工作后一步步闯进机械工业系统的关键位置,干得那是相当出色。
到了1982年,他已经当上了国家进出口管理委员会的副主任,手里掌着国家对外经济这扇大门的钥匙。
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江上青啊。清楚得很,1982年那会儿,江上青的坟还在泗洪县崔集乡,没正式迁走。当地政府打算把遗骨安放到泗洪县烈士陵园,还要立块碑作纪念。
江泽民心里认准了,这事儿得办妥当。江上青是他的父亲,不光在法律意义上是父亲,更是在精神上一直引领他的那个人。于是他就打算登门去找张爱萍,请这位张老亲自为江上青写下墓碑上的碑文。
当时担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长的张爱萍,行程安排得跟赶集似的,一天到晚忙个不停。江泽民为了表示心意,特意亲自上门去见他,把来意说明白。张爱萍听完,痛快地抓起纸笔,当场挥毫写下“江上青烈士之墓”这七个字。
这字里透着感情啊。张爱萍感慨地说:“他是我见过最有勇气、最有胆量的年轻人之一,可惜走得太早了。”话落,笔在手里停了很久也没合上笔盖,又轻轻补了一句:“这桩心事,今天算是还上了一点。”
后来啊,这块碑就被安放在泗洪烈士陵园最惹眼的地方。到了1995年迁葬那年,江泽民亲自操心这事儿,连整个过程都细细过问,还把碑石用啥料、墓地朝哪儿这些细节都一一确认。他说,这算是给父亲最起码的敬意。
其实啊,江上青这个名字,早就刻进了党史的记忆里。他可是皖东北抗日根据地的重要开拓者,也是那片土地最早的奠基人之一。
他办起了《皖东北日报》和军政干校,还撮合八路军、新四军进驻那片地方,2009年被评进“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”名单里。
江泽民后来是每年都会派人去清明祭扫,有些年头他还亲手给当地政府写信,嘱咐一定要把烈士陵园看护妥当。他常说:“这是我爹的老地方,也是咱们家的根啊。”
2011年,正赶上江上青百年诞辰,江泽民亲自提笔作了一首《满江红·江上青百年诞辰祭》。里头有一句“英魂不泯,浩气长存天地间”,一下子就把他对养父那份深深的敬重和思念,全都写出来了。
这感情啊,可真不是装模作样的,而是几十年来一直一样的真心实意。江泽民压根儿没在外头刻意宣扬过自己是烈士的后代,也从没想着借这个名头去捞啥好处。
他说呀,江上青是为了国家英勇牺牲的,自己作为后人,最重要的就是把国家的事办得妥妥的,干得漂亮。
张爱萍后来跟身边的人唠过:“我打心眼里敬佩的啊,不是他当过啥官,而是他一直惦记着他老爹。”这话看着平平常常,可那份分量,可真是不轻啊。
一个为国捐躯的烈士,一个逐渐成长起来的后辈,俩人隔着年代,却被血脉、信念和担当紧紧拴在一块。不是靠啥制度规定,也不是单纯的家里头关系,全是因为那颗始终没变的心。
再往后啊,泗洪烈士陵园就成了这片地方挺重要的纪念地。每逢清明节,不少人都会自觉儿地过去献束花儿。其实吧,很多人跟江上青并不相识,可心里清楚,这儿安眠着一位共产党人。
有些人常唠叨,江上青呀,虽然没等到新中国那天,可他的生命早就融进了共和国的血脉里。他那股子精神劲儿,被后人惦记着,写进了历史书,还一代接一代地往下传。
1982年那次碰面,张爱萍说的那番话,可真不光是个“吃惊”能形容的,更多的是一种岁月深处的回音。那当口啊,不单是张爱萍心里闪过江上青的影子,连那个年代,都在那一刹那,把敬意送给了那位为信念献身的名字。
1982年那回见面,张爱萍说出口的话呀,真不是一句“吃惊”就能概括的,那更像是岁月深处一下子被拨亮的心弦。那一瞬间啊,张爱萍心头闪过江上青的身影,仿佛那个年代的风也都停下来,把满满的敬意送给了这位为了信仰舍身的人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