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第一猛人辛弃疾,为何被逼着写了二十年词?这事太憋屈了

大宋第一猛人辛弃疾,为何被逼着写了二十年词?这事太憋屈了

很多人认识辛弃疾,是从“众里寻他千百度”开始的,觉得他是个文绉绉的婉约派。可你要是真这么想,那可就大错特错了。这位爷,骨子里压根就不是个写词的,他是个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狠角色。

你敢信?二十一岁的辛弃疾,带着五十个家丁,硬是冲进了五万人的金军大营。当时那场面,金兵都看傻了,还以为是天兵下凡。他要干嘛?抓叛徒!那个叫张安国的叛徒,前脚刚杀了起义军首领耿京,这会儿正跟金军将领推杯换盏呢,做着荣华富贵的美梦。

辛弃疾二话不说,冲进大帐,在满座的惊愕中,一把将张安国从酒席上揪了下来,像拎小鸡一样扔上马背。等金兵反应过来,人家已经带着五十骑兄弟,砍出一条血路,扬长而去,一路狂奔几百里,硬是把这个叛徒活生生地押到了南宋的首都临安!这事儿,连宋高宗赵构听了都目瞪口呆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要说辛弃疾为什么这么猛,这事儿还得从他小时候说起。他压根就不是在江南水乡长大的,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汉子,出生在金人铁蹄下的济南。他爷爷辛赞,在金国当官,官还不小,是记录皇帝言行的起居注。可这位老爷子,心里头装的,全都是故国大宋。

所以,他从小就拉着小孙子,登上高山,指着被金人占领的山川河流,一遍遍地告诉他:“去病,去病(辛弃疾的字),你给老子记住了,这片地,是咱们汉家的!早晚要拿回来!”这哪是教孙子,这分明是在一个孩子心里埋下了一颗复仇的火种。

所以,当完颜亮南侵,中原大地烽烟四起的时候,辛弃疾觉得,他等的机会终于来了。他拉起两千多人的队伍,加入了耿京的起义大军,靠着一腔热血和一身武艺,很快就成了核心人物。后来的故事,就是我们开头说的那一幕了。

带着这份泼天的功劳和满腔的报国热忱,辛弃疾来到了南宋。他以为,自己终于可以大展拳脚,带着王师北定中原了。他熬了好几个通宵,写出了著名的《美芹十论》和《九议》,递了上去。这两份报告,可不是空喊口号,里面从分析金国内部矛盾,到如何训练民兵、屯田备战,再到具体的作战方略,写得是明明白白,操作性极强。

结果呢?朝堂上那些大人们,夸是夸了几句,说小伙子有才华。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那份凝聚了他全部心血的北伐蓝图,被客客气气地放进了档案馆,从此蒙尘。南宋朝廷,从上到下,弥漫着一股偏安一隅、得过且过的风气,没人真想玩命。

仗打不成,总得干点实事吧。辛弃疾被派到各地当地方官。你别说,他还真是个能吏。在滁州,他把一个被战火蹂躏的烂摊子,治理得井井有条;在江西,他干净利落地平定了茶商叛乱,老百姓都念他的好。

最牛的一次,是在湖南当安抚使。他觉得长江防线太空虚,必须得有一支精锐部队。可朝廷不给钱,也不批编制。怎么办?辛弃...自己干!他顶着巨大的压力,东拼西凑,硬是拉起了一支后来名震一时的“飞虎军”。这支军队,装备精良,训练有素,成了南宋一道重要的屏障。

可这事儿,也彻底捅了马蜂窝。在宋朝那个“重文抑武”到了病态的时代,你一个地方官,没经过中央批准,就拉起这么一支战斗力爆表的队伍,你想干嘛?想学赵匡胤黄袍加身吗?于是,弹劾他的奏折,像雪片一样飞向了皇帝的案头,说他“贪酷”“杀人如麻”。

罪名是真是假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太能干,太扎眼了,让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僚们感到了威胁。于是,仅仅四十出头的辛弃疾,就被一脚踢出了官场,让他回江西上饶老家“休养”。

这一休养,就是二十年。

一个本该在沙场上建功立业的将军,被强行按在了田埂上。他心中的愤懑、不甘和愁苦,没地方发泄,怎么办?只能拿起笔,把刀剑的铿锵、战场的呼啸,全都化成了一行行悲壮的词句。

他在建康的赏心亭上,拍着栏杆,发出“把吴钩看了,栏杆拍遍,无人会,登临意”的悲鸣。那不是在欣赏风景,那是在审视自己那把渴望饮血的宝刀,是在控诉这个无人理解他雄心壮志的时代。

他也写田园风光,“茅檐低小,溪上青青草”。可你细品,那份宁静的背后,藏着多少“龙游浅水”的无奈。一个为大场面而生的人,却只能在“小儿卧剥莲蓬”的景象里,寻找一丝慰藉。

幸好,他不是完全孤独的。有个叫陈亮的朋友,也是个主张抗金的硬汉。有一年冬天,陈亮冒着大雪,跑了几百里路,来铅山的鹅湖看他。两个失意的中年男人,喝着酒,骂着朝廷,谈着北伐大计,抱头痛哭。那十天,可能是辛弃疾那二十年里最快活的日子。

酒酣耳热之际,辛弃疾写下了那首燃爆了的《破阵子》: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,沙场秋点兵。”这哪里是写词,这分明是他午夜梦回时,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的出征大典啊!只可惜,梦醒之后,只剩下“可怜白发生”。

时间一晃,到了1203年。朝中来了个权臣韩侂胄,想搞北伐来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。他想起了辛弃疾这个“战神”,于是,六十四岁的辛弃疾,再次被起用,出任镇江知府,镇守抗金最前线。

老将军白发苍苍,却意气风发。他立刻开始整军备战,招募士兵,打造兵器,派探子去金国摸底。他比谁都渴望这一天。可他毕竟是辛弃疾,一辈子的经验让他看出来,韩侂胄这次北伐,名叫“开禧北伐”,纯属急功近利,准备极其仓促,简直是胡闹。

他急忙上书,劝韩侂胄冷静,说金国虽然衰弱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咱们得稳扎稳打,做二十年的准备才能动手。这话,可是大实话,也是良心话。结果呢?又一次触怒了当权者。韩侂胄要的是速胜,不是二十年的等待。很快,辛弃疾又被调离了前线。

站在京口的北固亭上,望着滔滔东去的长江,辛弃疾写下了他一生中最沉郁顿挫的《永遇乐》。“想当年,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”,那是怀念刘裕的英雄气概。转而又写“元嘉草草,封狼居胥,赢得仓皇北顾”,这是在借刘义隆的失败,警告韩侂胄不要重蹈覆辙。

最后,他发出了那句千古一问:“凭谁问:廉颇老矣,尚能饭否?”他不是在问自己还能不能吃饭,他是在对整个南宋朝廷怒吼:我辛弃疾还没死,我还能上阵杀敌!你们为什么不用我!

几年后,开禧北伐果然惨败,韩侂胄自己也被刺杀,人头送给了金国求和。而此时的辛弃疾,已经病入膏肓。临终前,朝廷的使者又来了,说要再次起用他。可一切都晚了。据说,弥留之际的辛弃疾,用尽最后的力气,从病榻上挣扎起来,对着北方大喊了三声:“杀贼!杀贼!杀贼!”然后,溘然长逝。

纵观辛弃疾的一生,就是一个巨大的错位。他本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,却被硬生生塞进了一个写诗作文的笔鞘里,憋屈了一辈子。他想“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”,可现实只给了他“却将万字平戎策,换得东家种树书”。

说白了,不是辛弃疾选择了当词人,是那个懦弱苟安的时代,逼着他把满腔杀气和一腔热血,都浓缩进了笔尖。他的剑锈了,可他的笔,却化作了一杆刺破千年时光的铁枪,至今读来,依旧能让人感受到那份不甘与悲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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