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辉花光积蓄买了辆二手奔驰,打算在客户面前撑点面子,哪知车管所一查,车比标准重了50斤,上不了牌。他瞒着妻子陈晓雯,偷偷拆车检查,却一无所获,急得满头大汗。邻居老张路过,笑他:“小李,豪车不开,搁这儿当修车工?”气不过的他找车行老板老周对质,对方却轻描淡写:“小事,塞点钱就行。”李明辉不信邪,硬着头皮查下去,终于在后备箱发现了个隐秘夹层。他撬开钢板,一股怪味扑鼻而来,里面藏的东西却让他瞬间愣住……
01
一个月前,他瞒着妻子陈晓雯,背着全家,从本地一家还算有点名气的“老周车行”买下这辆车。
车行老板老周拍着胸脯,笑得一脸真诚:“明辉,兄弟,这车绝对没问题,上一任是个大学教授,爱车跟爱命似的,基本没咋开,后来移民才卖的。”
李明辉当时满脑子都是兴奋,坐进驾驶舱,摸着真皮座椅,闻着车里淡淡的檀香味,心跳都快了几分。
发动机的低吼声一响,他感觉自己终于能摆脱那种在公司停车场低头走路的憋屈感。
他想起上个月公司开会,客户经理老刘当着全屋子人的面,嫌他那辆旧国产车“太掉价”,让他在同事面前丢尽了脸。
那次羞辱像根刺扎在心里,他暗下决心要换辆好车,证明自己不是混得最差的那个。
可现在,这辆奔驰成了个大麻烦,停在小区楼下,像一堆没用的废铁,占着宝贵的车位。
回到家,陈晓雯正在厨房切菜,六岁的女儿欢欢跑过来,抱着他腿喊:“爸爸,豪车啥时候带我兜风呀?”
李明辉挤出一丝笑,摸摸女儿的小脑袋,说:“快了,欢欢,爸爸得先把车弄好。”
陈晓雯从厨房探出头,皱着眉问:“车咋了?你这几天脸色跟霜打的茄子似的。”
他支支吾吾,搪塞道:“小问题,车管所说有点超重,我在想办法处理。”
陈晓雯没多问,但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,像是猜到他又藏了什么心事。
她转身回厨房,锅里炖汤的香气飘出来,可李明辉一点胃口都没有,脑子里全是那50斤的谜团。
夜里,他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,反复想着车管所的报告。
他抓起手机,打开浏览器,搜索“二手车超重原因”,一条评论让他心头猛地一紧:“有些车出过大事故,修补钢板会加重,还有的车被改装夹层,藏了见不得光的东西,你根本查不到。”
他点开另一个论坛,看到有人提到本地几年前破获过一个车贩子团伙,专门改装豪华车,运些不干不净的货。
“不会吧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关掉手机,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,心跳越来越快。
第二天一早,趁陈晓雯送欢欢上学,他悄悄下楼,带上家里的工具箱,决定自己先查查。
他拆开后备箱的内饰板,把备胎、工具包全搬出来,连座椅缝隙都用吸尘器吸了好几遍,想找点线索。
可车里干干净净,除了点灰尘和几根杂毛,什么异常也没发现。
他盯着后备箱底板,觉得比普通车沉,掀起来费了好大劲,下面是空的备胎槽。
“50斤……到底藏在哪儿?”他擦擦额头的汗,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点烦躁。
这时,邻居老张路过,笑呵呵地调侃:“小李,买了豪车还自己当修车工啊?不怕弄坏了?”
老张的话带着点玩笑味,可李明辉听在耳里,像针扎似的,脸上挤出笑,心里却更堵得慌。
他突然想起车里有个不起眼的角落,方向盘下的一个小盖板,平时没人会去碰。
他蹲下身,拆开盖板,手指一摸,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,像是块小金属盒。
他心跳猛地加速,小心翼翼拿出来,发现是个老旧的GPS定位器,屏幕已经黑了,像被人遗忘的玩意儿。
“这是谁装的?”他皱眉,脑子里闪过老周那张笑眯眯的脸,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他把定位器揣进兜里,决定先不告诉陈晓雯,怕她知道了更担心。
回到家,他坐在沙发上,盯着那个定位器,脑子里全是疑问:这车到底藏了啥秘密?
02
李明辉拨通老周的电话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周哥,车超重50斤,上不了牌,咋回事?”
老周愣了两秒,随即哈哈一笑,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:“就这?德系车用料足,可能加了隔音棉,正常得很!找个代办,塞点钱就搞定了。”
“我拆了好几处,没见啥隔音材料啊。”李明辉皱着眉,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怀疑。
“有些隔音藏在钢板里,你哪能看出来?别瞎折腾,我这边忙着呢!”老周语速很快,话没说完就挂了。
李明辉攥着手机,觉得老周这态度像在敷衍,心里那点疑惑像火苗一样烧得更旺。
他想起买车那天,老周带他看车,旁边还有个年轻销售小钱,话不多,眼神却老往后备箱瞟。
当时他满脑子都是试车的兴奋,根本没在意,现在回想,小钱的眼神好像藏着什么秘密。
他决定去车行一趟,当面把事情问清楚,不能让老周这么糊弄过去。
车行里,老周正跟一个客户吹牛,见李明辉进来,笑得有点不自然:“明辉,又来啦?车开得咋样?”
李明辉装作随意,笑着说:“挺好,就是想问问前任车主的事,保养记录啥的,能不能看看?”
老周眼神闪了一下,摆手说:“嗨,教授嘛,移民去了,记录都在这儿,放心吧。”
他递过来一叠文件,李明辉翻了翻,发现日期和车况记录漏洞百出,有些地方连签名都不一致。
他不动声色,用手机把文件拍下来,装作满意地点头:“行,我再研究研究。”
离开车行,他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,点杯最便宜的咖啡,仔细研究那些文件。
一张维修单上写着“后备箱钢板加固”,日期是三年前,签名是个陌生的名字,叫“张师傅”。
李明辉心一沉,觉得这车的来路比老周说的复杂得多,绝不是什么大学教授的爱车。
他上网查了那个签名,发现是个本地汽修厂的名字,早就倒闭了,网上还说这家厂子当年跟些不干净的生意有牵连。
他又翻到论坛里,有人提到老周的车行几年前跟一个地下团伙有来往,专门改装车运违禁品。
这下,他心里更确定,车里的50斤超重绝对不是什么隔音棉。
他拨通同事老王的电话,老王以前提过认识个修车的老朋友,干了几十年,专治疑难杂症。
“老王,我想查查我那车的底细,你说的那个修车师傅靠谱不?”李明辉问得小心翼翼。
老王爽快地说:“靠谱!老孙那人,手艺硬,嘴也严,明天我帮你约。”
李明辉谢过老王,心里稍微踏实了点,但还是觉得得自己多留个心眼。
周末一早,他把车开到城郊一家老修车厂,找老孙。
老孙干修车快三十年,头发花白,穿着沾满油污的工作服,眼神却透着股精明。
李明辉把超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,语气里满是焦虑:“孙哥,这车不对劲,我得弄清楚到底咋回事。”
老孙没多话,拿起一把小铁锤,从车头敲到车尾,每敲一下都凑近听回音。
他偶尔蹲下,盯着底盘的接缝仔细看,眉头越皱越紧。
李明辉站在旁边,心随着锤子的敲击声一点点悬起来,手心又渗出冷汗。
敲了快一个小时,老孙从车底爬出来,摘下手套,脸色比刚才还严肃。
“明辉,你这车有问题,超重主要在后备箱和后排底下。”他指着底盘几道隐蔽的焊缝说。
“这些焊缝不是原厂的,手法很专业,我要不是干了这么多年,根本看不出来。”
李明辉愣住,脑子嗡地一声,声音都抖了:“你是说,车里有夹层?”
老孙点点头,拍拍他肩膀:“八九不离十,里面可能藏了走私货,或者更麻烦的东西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:“我十年前见过一辆车,夹层里全是违禁品,车主最后惹了大麻烦,人都找不到了。”
李明辉咽了口唾沫,脑子里闪过网上说的走私团伙,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。
老孙看他脸色不好,继续说:“明辉,听我一句,赶紧退车,或者报警,别自己硬来。”
“退车?”李明辉苦笑,心想老周那油滑劲儿,退车谈何容易。
“报警……”他更犹豫,19万是全家积蓄,车被扣了,钱也打水漂,家里日子怎么办?
老孙叹了口气:“钱是大,可命更大,别拿一家老小去冒险。”
李明辉低头不语,胸口像堵了团棉花,喘不过气。
03
回到家,李明辉坐在沙发上,盯着车钥匙,脑子里两条路在打架。
一条是认栽,低价卖车,把这事烂在肚子里,从头再来,装作啥也没发生。
另一条是冒险查下去,揭开夹层的秘密,但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?
他想起老孙说的违禁品,心底一阵发寒,背上冷汗直冒。
陈晓雯端了碗热汤过来,放在桌上,轻声说:“吃饭吧,别老想着车的事,身体要紧。”
李明辉没动筷子,抬头看她:“晓雯,我得把这事弄清楚,不然我睡不着。”
陈晓雯叹气,坐到他旁边:“我知道你不甘心,但咱们得想想欢欢,家里的日子不能乱。”
她顿了顿,握住他的手:“你要是真要查,我陪着你,但别冲动,好吗?”
李明辉点点头,心里那点温暖让他更下定决心,不能让家人担惊受怕。
第二天,他在公司偷偷查了更多资料,发现一篇旧新闻,说附近城市破获过一个改装车团伙。
那些车后备箱里藏了夹层,专门运送违禁品,警方查了半年才把团伙端掉。
他越看越心惊,觉得自己可能撞上了类似的大麻烦。
中午休息时,他溜到公司停车场,又检查了一遍车。
这次他发现后备箱底板边缘有几道细微的划痕,像有人用工具撬过,痕迹很新。
他心一紧,觉得这车的历史比想象中复杂,可能不止一个前任车主动过手脚。
下午,老王路过他工位,随口问:“小李,那车咋样了?真挺气派!”
李明辉勉强笑笑:“还行,就是有点小毛病,在处理。”
老王压低声音:“我听人说,老周的车行以前跟些不干净的人有来往,你小心点。”
李明辉一愣,忙问:“啥来往?你听谁说的?”
老王摆摆手:“道听途说,具体我也不清楚,你自己留个心眼。”
这话像根刺,扎在李明辉心里,让他更坐不住了。
晚上,他翻出储藏间的工具箱,撬棍、螺丝刀、手电筒,一件件摆在地上,像在准备一场硬仗。
他还找出一把旧凿子,是他爸留下的,上面刻着“凡事靠自己”几个字。
他想起小时候,爸教他修自行车,说:“遇到问题,别躲,硬着头皮也要解决。”
这念头让他咬紧牙关,决定不退缩,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周一清晨,天刚蒙蒙亮,他来到小区停车场,打开奔驰的后备箱。
后备箱的绒布底板掀开,露出空空的备胎槽,备胎早被他拿出来了。
他用电筒照着四周边缘,发现几处漆面微微发黄,还有几道几乎看不见的焊缝。
“就是这儿!”他喉咙发干,心跳像鼓点一样响个不停。
他用螺丝刀敲了敲钢板,声音闷沉,和其他地方的清脆回音完全不同。
李明辉屏住呼吸,用撬棍插进那道细小的缝隙,咬紧牙关,用力一撬。
“嘎吱”一声,钢板裂开一道口子,一股怪味扑鼻而来,混着铁锈、潮湿和一股说不清的腐臭。
他皱眉,差点咳嗽,但顾不上这些,双手死死抠住钢板边缘,憋红了脸,一鼓作气掀开。
“哐当!”钢板倒在一边,露出下面黑漆漆的夹层,像个被伪装的车体暗格。
李明辉心跳快得像要炸开,俯身把手电筒探进去,光束在黑暗里晃动。
突然,光定格在某个位置。
他整个人僵住,呼吸停了,手电“咚”地掉进夹层,光在黑洞洞的空间里乱晃。
李明辉瞳孔猛缩,嘴唇微微发抖,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他声音卡在喉咙里,背后冷汗直冒。
那一刻,他呆立当场,说不出一句话,只剩心跳声在耳边轰轰作响。
04
李明辉盯着夹层里的东西,脑子像被冻住,身体僵硬得像根木头,动都动不了。
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乱晃,照出一堆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,密密麻麻塞满了夹层。
他强压住心里的恐惧,蹲下身,颤抖着捡起手电筒,凑近细看那些包裹。
塑料袋里隐约透出些棱角,像是一些方形的小包,外面裹着厚厚的胶带,散发着那股怪味。
他咽了口唾沫,心跳快得像要炸开,脑子里闪过老孙说的“违禁品”三个字。
“这……不会是那种东西吧?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清。
他想起网上看的新闻,那些改装车夹层里藏的,要么是走私的贵重金属,要么是更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李明辉后退一步,背靠着车尾,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,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。
他想立刻报警,可一想到19万的积蓄,想到陈晓雯和欢欢的未来,他又犹豫了。
报警,车肯定被扣,钱打水漂,家里日子还怎么过下去?
可不报警,这东西留在车里,就像颗定时炸弹,随时可能炸毁他们一家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,决定先把夹层盖好,不能让任何人发现。
他费力地把钢板盖回去,尽量让它看起来没动过,像是从没被打开过。
回到家,他坐在沙发上,手里还攥着车钥匙,脑子里全是那堆黑色塑料袋的影子。
陈晓雯端着杯热水过来,见他脸色苍白,问:“明辉,你咋了?查出啥了?”
他不想让她担心,挤出笑:“没事,车的事我在处理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陈晓雯皱眉,盯着他看了半天,没再追问,只是默默把水杯塞到他手里。
她转身去哄欢欢睡觉,客厅里安静得只剩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
夜里,李明辉睡不着,脑子里反复盘算:这事不能拖,得尽快处理干净。
他想起老孙提过一个老朋友老钱,专门处理“复杂车况”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
天一亮,他拨通老孙的电话,把夹层的事说了,但没提具体是什么东西。
老孙沉默了一会儿,低声说:“明辉,你别自己碰那东西,太危险,我帮你联系老钱。”
李明辉谢过老孙,心里却没底,觉得自己不能完全靠别人,得留条后路。
他决定先摸清老周的底细,看看这车到底从哪儿来的,背后藏着什么猫腻。
05
第二天,李明辉请了半天假,借口去车行谈保养,实则是去探老周的口风。
车行里,老周正跟一个客户吹牛,见他进来,笑得有点不自然:“明辉,又来啦?车咋样?”
李明辉装作随意,笑着说:“挺好,就是想问问前任车主的事,保养记录啥的,能不能看看?”
老周眼神闪了一下,摆手说:“嗨,教授嘛,移民去了,记录都在这儿,放心吧。”
他递过来一叠文件,李明辉翻了翻,发现日期和车况记录漏洞百出,有些地方连签名都不一致。
他不动声色,用手机把文件拍下来,装作满意地点头:“行,我再研究研究。”
离开车行,他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,点杯最便宜的咖啡,仔细研究那些文件。
一张维修单上写着“后备箱钢板加固”,日期是三年前,签名是个陌生的名字,叫“张师傅”。
李明辉心一沉,觉得这车的来路比老周说的复杂得多,绝不是什么大学教授的爱车。
他上网查了那个签名,发现是个本地汽修厂的名字,早就倒闭了,网上还说这家厂子当年跟些不干净的生意有牵连。
他又翻到论坛里,有人提到老周的车行几年前跟一个地下团伙有来往,专门改装车运违禁品。
这下,他心里更确定,车里的50斤超重绝对不是什么隔音棉那么简单。
他拨通老钱的电话,老孙给的号码,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。
“孙哥介绍的?车的事我能帮,但得先看看。”老钱语气谨慎,像在掂量李明辉的来意。
李明辉约好晚上在修车厂见面,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,怕老钱也不是省油的灯。
晚上,修车厂的卷帘门半拉着,老钱穿着旧夹克,叼着烟,站在昏黄的灯光下。
李明辉把夹层的事说了,老钱皱眉,蹲下检查后备箱,用工具敲了几下。
他脸色更沉:“这活儿专业,藏的东西估计不简单,不是你能处理的。”
李明辉压低声音:“能拆开看看吗?我得知道是什么东西。”
老钱摇头:“现在拆,风险太大,万一是那啥,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他顿了顿,说:“我认识个人,能查这车的来路,但得花点钱,活儿干净。”
李明辉咬牙:“多少钱?”
“两万,保你知道真相。”老钱吐了口烟圈,盯着他,像在试探。
李明辉犹豫了一下,想到欢欢和陈晓雯,点头说:“行,但得快,越快越好。”
06
几天后,老钱打来电话,声音低沉:“查到了,你这车三年前是个租赁公司的,租给一个外地老板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:“那老板据说跟走私团伙有牵连,车出了事故,修好后卖给老周。”
李明辉心跳加速,问:“那夹层里是什么东西?”
“不好说,但肯定不是好玩意儿。”老钱说,“我劝你别自己碰,找人处理干净。”
李明辉挂了电话,脑子里全是“走私团伙”四个字,像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决定不能再拖,回家跟陈晓雯坦白了一切,把夹层的事全说了。
陈晓雯听完,脸色苍白,手紧紧攥着桌角,但没埋怨,只是说:“明辉,咱们得保护欢欢。”
她顿了顿,眼圈红了:“报警吧,钱没了还能再赚,安全最重要。”
李明辉摇头:“报警太冒险,车被扣了,钱没了,家里的日子怎么办?”
他深吸一口气,说:“晓雯,我有办法,先把东西处理掉,再逼老周把钱吐出来。”
陈晓雯看着他,半晌才点头:“好,但我陪你,出了事咱们一起扛。”
李明辉心一暖,握住她的手: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们有危险。”
他想起老王提过的地下团伙,决定反过来利用老周,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。
第二天,他再次来到车行,装作慌张:“周哥,车里有个夹层,里面东西不对劲,你得给个说法!”
老周脸色一变,强笑:“啥夹层?兄弟,你别乱想,可能就是修车时加的钢板。”
李明辉冷笑:“我拍了照片,随时可以报警,你看着办。”
老周眼神慌乱,低声说:“别激动,咱私下解决,车我收回来,钱退你一半,9万。”
李明辉故意压低声音:“一半?19万全退,不然照片直接给警察。”
老周咬牙,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行,19万,但你得把车开走,照片删了。”
李明辉没答应,只说:“我考虑考虑,明天给你答复。”
他离开车行,心里已经有了计划:不能让老周这么轻易脱身。
07
回到家,李明辉跟陈晓雯商量,决定先把夹层的东西处理掉,不能留后患。
他联系老钱,约在偏僻的郊外空地,准备当晚拆开夹层,把东西处理干净。
夜里,月光昏暗,李明辉和老钱站在车旁,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老钱带了专业工具,小心翼翼撬开夹层,取出那些黑色塑料袋,一个个堆在地上。
他用刀割开一个,里面是密封的白色粉末,散发着那股怪味,像是化学药品。
老钱脸色一变,低声说:“这玩意儿麻烦大了,估计是违禁品,你得马上处理。”
李明辉心跳如鼓,但强迫自己冷静:“咋处理?扔了?”
老钱摇头:“扔不安全,烧了,最干净,但得找个没人的地方,不能留痕迹。”
他们开车到郊外一条废弃河道旁,找了个隐蔽的角落,挖了个深坑。
李明辉把塑料袋全扔进去,老钱泼上汽油,点燃火柴,火光冲天而起。
塑料袋在火焰中化成灰,怪味被烧焦的气息盖住,火光映在李明辉脸上,他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问老钱:“这事会不会有人追查?”
老钱摇头:“烧干净了,没人知道,但你得把车处理好,别留后患。”
李明辉点点头,脑子里开始盘算下一步,怎么让老周付出更大代价。
他回到家,把处理的事告诉陈晓雯,她松了口气,但还是叮嘱:“明辉,别再冒险了。”
李明辉笑笑:“放心,晓雯,接下来我得让老周把钱吐出来。”
他想起公司有个法律顾问老赵,平时帮公司处理合同纠纷,脑子活得很。
第二天,他找到老赵,把车的事大致说了,隐去夹层的细节,只说车行卖了问题车。
老赵听完,推推眼镜:“这事好办,拿证据去吓唬他,逼他退钱,最好再要点赔偿。”
李明辉把拍下的文件照片给老赵看,老赵点头:“这些够用了,明天我陪你去车行。”
08
第二天,李明辉和老赵一起走进车行,老周见他带了人,脸色更难看了。
李明辉开门见山:“周哥,夹层的事我查清楚了,照片和维修单都在这儿,你看着办。”
他把手机亮出来,维修单的照片清清楚楚,老周一看,额头冒出细汗。
老赵慢悠悠开口:“周老板,卖这种车可是欺诈,够你吃官司的,退钱是小事,名声坏了你这车行还开不下去?”
老周脸都绿了,强撑着说:“别吓唬我,车没问题,超重是正常改装!”
李明辉冷笑:“改装?夹层里藏的东西我处理了,照片还在,报警你猜谁更麻烦?”
老周沉默半天,咬牙说:“行,19万全退,外加2万精神损失费,行了吧?”
李明辉摇头:“不夠,19万全退,再加5万赔偿,少一分我直接报警。”
老赵推推眼镜,补了一句:“周老板,警察来了,你这车行怕是得查个底朝天。”
老周彻底没辙,点头说:“行,23万,明天打你卡上,但照片得删,车你开走。”
李明辉点头:“成交,但照片我留着,保险起见。”
第二天,23万到账,李明辉把车开到老孙的修车厂,彻底拆掉夹层,恢复原样。
他没报警,也没再追究老周,因为他知道,这事到此为止最安全。
回到家,他把钱的事告诉陈晓雯,她愣住,半晌才说:“明辉,你这次真长本事了。”
李明辉笑笑,抱住她:“晓雯,我不会再让你们担惊受怕。”
他看着欢欢在客厅画画,心里暗下决心:这23万,他要用来给家里更好的生活。
几天后,他在公司拿下了一个大项目,客户经理老刘主动拍他肩膀:“小李,最近气场不一样啊!”
李明辉笑而不语,心里却清楚,这场危机让他学会了隐忍和反击。
他把车低价卖给一个外地车商,彻底跟这辆奔驰断了联系。
生活回到正轨,但他知道,这段经历让他变得更强,更懂得保护家人。
他开始规划用那笔钱,给欢欢报最好的钢琴班,给陈晓雯买她一直想要的项链。
至于老周,他听说车行生意一落千丈,圈里人都在传他“卖脏车”的事。
李明辉没再追究,他只想带着家人,往前走,过更好的日子。

